晚上,我到元智大學聽一位朋友參加國樂社的演出
她並不是元智大學的學生,因為在附近工作,因為對古箏有很深的熱情
所以她去參加了社團,真是難得的機會呀
可以在畢業之後,還因緣際會地走回校園
依然沒有忘卻自己的熱情,還依然這麼樣地努力著
當我坐在台下的那一刻,心裡面,真的是百感交集
於是回想起從前
又想了想現在,以及不可知的未來
對我來說,要再次表現自己
似乎是比登天還難了
算一算,斷斷續續在攝影這條路上也已經走了超過七八年
起初的那些年裡,懵懵懂懂,亂摸亂碰
雖然拍不出來能見人的東西,也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感覺是什麼
但因為學校、社團的慣例,每年校慶總還是可以全社一起辦個攝影展
把我們一年當中所拍的、所洗的,最精華的部份都拿出來與大家分享
那時候大家一起努力,從寒假開始籌備,犧牲了每年的春假
用最精簡的預算,發揮我們最大的創意與能力
就是要把一個普通高中的社團展覽,也辦得有聲有色
那種感覺是戒慎恐懼、緊張害怕,卻也是感動快樂
上了大學之後,對於攝影,對於拍照
我忽然覺得困惑,覺得茫然,頓時之間失去了動力
起初的那兩年,雖然還是參加了攝影社的運作
甚至還連續兩年都在校際合辦的大型攝影營隊裡擔任暗房要職
但是實際上,我拍的很少
少到幾乎就是放棄攝影
而這兩年當中,我並沒有放棄參加社團的展覽
不同的是,能拿出來的只有我高三剛畢業那陣子拍的東西
雖然勉勉強強還能夠濫竽充數,但是那種失落感,疏離感
彷彿只是像在應付作業,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後來,營隊因為SARS而停辦至今
而我又發了瘋似的重新拿起相機,展開新的攝影生涯
對於社團,因為陌生,因為沒有太多情感,也因為我停滯已久
除了使用暗房以外,我就不再主動接近
那陣子,我在暗房裡的不斷思考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真的是惠我良多
常常一進暗房就是十幾二十個小時,非要到體力用盡才肯罷休
但卻培養了我的耐心,也讓我學會冷靜地思考事情
(雖然還是很遜,不過跟以前比起來應該有好一些才對 XD)
而展覽,我也只在學弟作品數目不夠的時候
拿一些旅遊風景作品幫忙補齊數目
大學時代雖然技術、器材都比高中時期提升不少,經費也更充裕
但卻因為社團更注重裱裝,注重放大尺寸,反而犧牲了畫面的品質
這對於一個攝影者來說,是會覺得連照片也在哭的
不免讓我感到有些痛心,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展覽...是一個攝影者很重要的表達機會
就像是音樂會對於一個音樂家那麼地重要
我必須藉由他人嚴厲的批判來獲得重生
趁由這樣的一個機會把想要表達的一切做個完整表達
只是...我似乎是很難找到那樣的機會了
能力不足是最主要的關鍵
而時間、地點、經費則又是另外一項難題
攝影展不比是參與社團演出
雖然同樣是興趣,也同樣是展示自己努力的成果
我卻面臨了幾乎是我所無法突破的障礙
當我看見她在台上
當我聽見台下的聽眾為她鼓掌
當我輕按著快門,用心拍下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當我又想起跟攝影社的各位一起為展覽而享受著快樂的時候
我...心中竟然漾著萬般的不捨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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